王斌：《易传》君子思想及其现代价值

《易传》君子思想及其现代价值

王斌    硕士    云南大学

[摘要] 君子是儒家所推崇的人格典范。《易传》作为哲学著作，因与儒家思想关系密切，故而尤为重视对君子人格的修养和完善 。通过对《易传》文本的分析可知，《易传》在君子修养方法上提出了一系列具体要求和规范，这一系列的要求和规范对于现代社会仍然具有现实的启示作用和借鉴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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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传》的思想内容是以推阐天道而论人事的方式阐发人的主体性，这表明《易传》深受儒家“以人为本”的思想影响。“君子”作为儒家所推崇的人格典范在《易传》里被多次提及，并形成了一套有关君子道德行为与人格修养的标准规范。

一、“君子”之含义

       《周易》分 为  《易 经》和  《易 传》两 部 分。“《易》本是卜筮之书”[1 ] ( P1626)，乃为判断与预测事物吉凶变化之所用，而《易传》则是对《易经》经文的解释 。就《易传》而言，一般取孔子作《易传》说，“总体来说，《易传》的思想源于孔子，孔子与《易传》有着密切的关系。”[2 ] ( P22)  因而，《易传》中所蕴含的思想与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存在渊源和联系，由此则可以理解《易传》中何以存在许 多关于论述君子人格修养的内容。

       “君子”一词，其含义经历了演变和发展 。春秋以前，君子主要是指有地位、有权力的贵族，如 《尚书 · 周官》曰:  “凡我有官君子，钦乃攸司，慎乃出令，令出惟行，弗惟反。”[3 ] ( P486)  春秋时期，君子的含义逐渐从“在位者”转向“有德者”，其中孔子对君子道德含义的阐发作用不可忽视 。如《论语 · 学而》: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4 ] ( P1)朱 熹  《四 书 章 句 集 注 》  曰:   “君 子，成 德 之名。”[5 ] ( P473)  因此，在儒家的思想范畴里，君子主要是指注重在德行方面培养 和 表 现 的 人 。在《易传》中因其包含了儒家的思想学说，故而“君子”一词亦被赋予道德内涵，其致思倾向是指能够顺应和继承天道，从而完善自己的道德人格的人。“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6 ] ( P18)  ，所以，作为君子就是要在日常之中以提升自己的德行为目的。

       《易传》谈论“君子”可作为一部君子修身的教科 书。  如 张 载 在《正 蒙  · 大 易 篇》中 所 言 :“《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 。故撰德为卦，虽爻有大小，及系辞其爻，必喻于君子之义。”[7 ] ( P48)  因而，学习和体会《周易》每卦的精义是非常有助于 君子道德人格的修养，正如《易传 · 系辞下传》所 言:  “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6 ]( P497)  由此可知《易传》对君子的指导作用 。此外，通观《周易》全书，“君子”一词总共出现 127 次，其中《易经》20次，《易传》107 次 。且就《易传》中所谈论的人物而言，虽涉及君子、大人、小人、贤人、王、圣人等，但都没有“君子”一词出现的次数多，由此亦能看出《易传》对于君子的关注和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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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君子之要求

       “君子”是儒家理想人格的典范。《易传》秉持“推天道以明人事”的原则，对君子的道德人格 修养在现实方面提出了一系列的操作规范和要求 。具体来说，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 一) 忧患意识

       君子要有忧患意识。《周易》创作初衷即本于忧患意识，是“明于忧患与故”[6 ]( P555)  ，即 通 过占筮达到 趋 吉 避 凶、化 险 为 夷 的 目 的，故 而《周易》六十四卦皆体现了 忧 患 意 识 。对 于 君 子 来说，其意义不仅在于通过占筮的结果来指导自己的行动，更根本的是“防患于未然”，即通过“观象玩辞”探明义理，而后蕴乎其身、操之于践履，以 期“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6 ]( P542)  。所以，“君子终 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6 ]( P3) ，“水在火上，既济 ;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6 ]( P481)  。这就是说，君子应 该慎始敬终，时刻怀有忧患之心。

       君子之忧，不仅是个人之忧，更是家国之忧，怀揣的是对社会的责任感。“中国人的忧患意识绝不是生于人生之苦罪，它的引发是一个正面的道德意识，是 德 之 不 修，学 之 不 讲，是 一 种 责 任感。”[8]( P17)  君子“只有自己担当问题的责任时，才有忧患意识，这种忧患意识，实际是蕴藏着一种坚 强意志和奋发的精神”[9 ]( P15)  。  因此可以说，忧患意识是推己及人，是贯穿于个人与社会的责任和担当，君子之忧乃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是个人道德人格与社会责任的统一。

( 二) 谨言慎行

       君子要谨言慎行。“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  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  言出乎身，加乎民; 行发乎迩，见乎远 。  言行，君子之枢机 。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 。 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 也，可不慎乎! ”[6 ]( P508)  。这就是说，言行是君子处事的关键，它决定君子的荣辱，甚至能够惊动天地 。故而君子说话应该诚实守信，行动应该严肃谨慎，且行动言语前应当整肃自己，即“君子安其 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 。

       君子能够做到言行谨慎还需知几。“几 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 。君子见 几 而 作，不 俟 终日。”[6 ]( P542)“几”即表象、征兆，是说君子要认清事情变化发展的征兆和表象，根据事态变化的不同情况、条件，制定不同的行动准则 。知“几”就是“知微 知 彰，知 柔 知 刚 ”[6 ]( P542)    “尚 消 息 盈虚”[6 ]( P182) ，即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关注事情的 发展态势，综合判断后谨慎地采取行动 。总之，言行是一体两面，能做到言行的恰到好处，就是体现了君子之德。

( 三) 自强不息

       君子要自强不息。《乾卦 · 象传》曰:  “天行 健，君子以自强不息。”[6 ]( P7)  乾为《周易》首卦，象征天，其义为健 。在《说卦》里，“乾，天也”“乾，健也”[6 ]( P581)，意思是说天道的运行刚健，永远处于 运动变化之中而不会停止，所以君子应效法天道的刚健气象以自我 勉 励、拼 搏 进 取 。  如 孔 颖 达《周易正义》所 言:  “行 者 运 动 之 称，健 者 强 壮 之名 。此以人事法天所行，言君子之人用此卦象自强勉励，不有止息。”

       《易传》认为天道的本质特点就是健，健乃乾 之品德。“夫乾，天下之至健也”[6 ]( P562) ，“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6 ]( P17)  。  因此，君子要学习乾道至刚至健的品性，“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 天而时行，是以元亨”[6 ]( P120) ，“刚健笃实，辉光日新 其 德 ”[6 ]( P203) ，“刚 健 而 不 陷，其 义 不 困 穷矣”[6 ]( P55)  。如果能做到保持刚健，则为人处事便能更加顺畅而富有魅力 。可见，刚健之德是君子首要和必修之德。

       《易传》所提出的“自强不息”的精神，可以说是对生命态度的真切表达，是对人生意义的真实诠释，它表明了人在宇宙自然之中所应具有的选择和目的 。  即人只有在不断地变化之中力求进取，“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10]( P9)  ，在进取之中力求“止于至善”，才能真正实现人生的价值，这 是一个君子的修为所在，也是每一个生存于天地之间的人的修为之所在。

( 四) 厚德载物

       君子要厚德载物 。厚德载物体现了一个君子胸怀宽广、德厚包容的品性。《坤卦 · 象传》曰 :“地势坤 ; 君子以厚德载物。”[6 ]( P24)  这就是说坤卦象征大地，大地广大厚实，君子要效法大地之象以宽厚的美德来包容万物。

       《象传》尤其注重君子之德，指出君子要根据   卦象微义去体会培养其德 。首先“君子以果行育德”[6]( P47)  ，即 君 子 对于修德的事情应该行动果断，不能动摇 ; 其次，君子“以懿文德”“以俭德辟难，不可荣以禄”[6 ]( P107)  ，即君子应该注重“文德” 和“俭 德”; 再 次，“君 子 以 顺德，积 小 以 高大”[6 ]( P354)、“君 子 以 多 识 前 贤 往 行 ，以 畜 其德”[6 ]( P204)  ，即君子应该通过学习前贤的言行事迹   和积累的方式，来增养自己的品德 ; 最后，“君子   以自昭明德”[6 ]( P267)  ，即君子不仅要通过各种方法来修养德行，还要将自身通过修养所具备的美好品德发扬光大 。  由此看出，《易传》对君子的德行在态度和方法等多个层面提出了不同的要求，“德”是君子做人的根基，所以君子是一刻不能离开对德的培养。

( 五) 谦虚谦逊

       君子要谦虚谦逊。《易传》中非常赞赏谦虚的品性，故而在《周易》六十四卦中，只有“谦”卦下三爻皆吉，上三爻皆利，六爻亨通，行事顺达。如何理解“谦”之意?   《谦卦 · 彖传》说:  “谦 ，亨。”孔颖达《周易正义》曰:  “谦者，屈躬下物，先人 后 己，以此 待 物，则 所 在 皆 通，故 曰‘亨 ’也。”[3 ]( P80) 这是说“谦”就是做人要姿态谦卑，待人接物要谦逊有加而礼让他人，这样就能处事顺利 。如《咸卦 · 象传》:  “山上有泽，咸 ; 君子以虚受人。”[6 ]( P240)君子对待他人都能虚怀若谷、接而纳之，以持有谦虚谦逊的美德。《谦卦 · 彖传》又 说:  “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 。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6 ]( P127)  由此可见，谦德贯通天地人 神，所以君子即使高居显赫的地位也仍然能光大谦德，即使地位低微别人也难以逾越。

       《易传》认为，“裒 多 益 寡”是君子谦德的表现。《谦卦 · 象传》曰:  “地中有山，谦 。君子以裒多益寡，称物平施。”[6 ]( P128)  这是说君子观此卦象应该学会减取多的以增益少的，通过权衡事物各方多少，以达到施与公平 。在此，谦虚就外在的表现为君子处事时公允与否。

( 六) 时位守中

        君子要时位守中 。时位守中本与解释筮法的原则有 关，由 此 引 申 为君子的一种美德 。  关 于“中”，在一卦六爻之中，二爻和五爻分别居下卦 和上卦的中间位置，二者象征守持中道，不偏不倚，因而“中”便有恰到好处之义 。所谓“时”，即认为一卦六爻，整体卦义表示一种时态 。一卦之中六个爻位则又各自表示不同的时态和发展阶段，而事物在不同的爻位时段所采取的措施会对其自身全局的发展起到或轻或重的影响，这就要求君子的行动应该根据外在环境和具体处境的变化来审时度势，做到  “与时偕行”[6 ]( P312)  ，既顺时而动又动而得中，才能确保事情的成功进行，正如 《艮卦 · 彖传》所说的“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6 ]( P402)  。

        “位中”取其“当位说”，即一卦六爻之中，初、三、五之爻为阳位，二、四、六之爻为阴位，若阳爻居阳位，阴爻居阴位，就是“当位”“得位”。若阴爻居六爻之第二位，阳爻居六爻之第五位，二者则 是象“中正”的至善之德 。此说的意思是指君子自身的情况要与其所处的社会地位或实际状况相符合，如《艮卦 · 象传》曰:  “兼山，艮 ; 君子以思不出其位。”程颐解曰:  “君子观《艮》止之象，而思安所止，不出其位也。”[11]( P300)  意即君子考虑谋划事情，不应该超越自己的本位职限，如此则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安然顺遂。

( 七) 克己履礼

       君子要克己履礼。《大壮卦 · 象传》曰:  “雷在天上，大壮 ; 君子以非礼弗履。”[6 ]( P260) 这是告诫君子观此卦象，行为应该遵循礼的规范，不可做逾 越礼制之事。“礼”作为一种道德规范，要求君子在各个方面都要合乎“礼”。“山下有泽，损 ; 君子以惩忿窒欲”[6 ]( P313)，意即君子应该克制自己的愤 怒和贪欲。“风雷，益 ; 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 改”“洊雷，震 ; 君子以恐惧修省”[6 ]( P395)  ，意即君子应该见贤思齐，认真反省，改 正 不 足 。  总 而 言之，君子就是通过克制、反省、改过、恭敬、节俭等方式来彰显和发挥“礼”的修身作用。

        履礼的特点就是要“敬 以 直 内，义 以 方外”[6 ]( P32)。“敬”和“义”都 可 被 视 为“礼”的 内涵，能做到“敬”和“义”也就是实现了履礼 的 要求 。这其实是通过内在自律与外在他律的方式进而来塑造一种完美的人格 。敬和义都确立起来后，则君子“诚于中，形于外”[11]( P19)、“敬义立而德不孤”[6 ]( P32)  ，美德就会广布而不会缺失。

( 八) 为政以德

        君子要“为政以德”。这是君子之德行在政事上的体现，是由“内圣”到“外王”的必然过程，也是君子理想人格到现实转化的逻辑发展，故要求君子应施惠与施教于民。

        君子为政要施惠于民 。作为地方长官，君子应当“以施禄及下”“以治历明时”[6 ]( P379)  ，即不要将所得的恩惠占为己有，并且还要亲自审明历法和时令的变化，关心百姓农业生产 。对于百姓，君子应当“以劳民劝相”“以容民畜众”[6 ]( P70)  ，即勉励百姓共同协作，提高生产，增加人口劳动力 。所以，君子在其位就要考虑百姓的切身利益，颁布有 利的政策措施，努力改善百姓生活状况 。此外，君子为政还 要 施 教 于 民，如“君 子 以 制 数 度，议 德行”[6 ]( P459)、“君 子 以 教思 无 穷 ，容 保 民 无疆”[6 ](P154)、“君子以振民育德”[6 ]( P148)  。这是说，君子还应该制定相应的礼仪法度和规章制度，提升百姓的道德素养，从而纯正社会风气，使百姓各 安其分。

       总之，君子是有德之人，君子实行教化应该率 先示范，并培养民众品德，以达到道德教化、移风 易俗的目的，这是一个君子在其政位上的必要举措，是君子之德化的体现。

三、君子思想的现代价值

       《乾卦 ·文言传》曰:  “君子进德修业。”故《易传》君子人格修养的精神实质可归为  “进德”和“修业”，这对于现代社会中的人们来说，仍具有现实的借鉴和启发意义。

(一) 有助于促进个人事业的成功

       现代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变化迅速，人们所面临的压力也是与日俱增，尤其是个人事业的成功与否，与人们的幸福感、获得感有着重要关系 。  因此，当人们面临择业、就业甚至创业困境时，应当 以君子的德行规范要求自己 。首先要存有“忧患意识”，即面对日益激烈的外部竞争要先有心理准备，引起自身足够的重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10]( P100)  ，预先做好规划、谋划，才能行之有素，并将潜在的风险降到最低 。其次，要果断采取积极的行动，努力将目标的可能性转化为现实性的存在 。在应对各种实际困难和问题时，要“自强不息”，学会自我勉励、不断进取，同时还要有 恒久的态度，不能有始无终，一曝十寒 。最后，在谋求事业成功的累积阶段，还要善于观察，善于把 握机遇。“时位守中”告诉我们，在谋取事情成功 的过程之中，要善于把握住各种机会，根据不同的 时间、地点、情形等客观环境，及时捕捉有效信息，随时调整并果断采取正确的行动。

( 二)有助于培养和谐融洽的人际关系

        马克思曾言:  “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 和。”[12]( P501) 这就说明，我们每个人自出生以后，总是处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人们也是通过在人与人的交往和实践中不断发展和完善自身 。因而一个人步入社会、身处各种环境之中，不可避免 地会接触到各种人和物 。但是，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各有不同，行事风格也存在很大差异，这就要求 我们首先要“厚德载物”，学会容纳、宽容，辩证地看待人和事，惟有如此，才能培养良好的人际关系。其次，要做到“谦虚谦逊”“谨言慎行”。一个人如果始终能够做到谦逊、谨慎，不仅能够减少人 与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同时亦能收获和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 和 互 助 感 。最 后，还 要 做 到“克己履礼”，就是要求我们每个人都知礼、守礼，互相尊重和理解对方的习惯习俗 。一个人只有做到无论何时都能约束克制自己的情绪，运用理智去交流，才能立足于社会之中，这也是一个人提升品德修养、塑造理想人格的应有之义。

( 三) 有助于增强社会责任意识

        勇于承担责任是每一个社会中的公民应尽的职责，也是一个人能力和价值的最好体现，而体现个人社会价值的途径，便是尽个人的社会责任，《易传》要求君子“为政以德”正是表明了人们要增强自身的社会责任感 。  当一个人事业取得成功，综合能力水平得到提升，在施展自己的能力和抱负的同时，更应当将自身的价值融入和体现于社会价值之中，做到尽己之责与尽社会之责的统一 。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之中固有的优良传统，并且在当今的社会生活之中愈发彰显其作用 。孔子曾说“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4 ]( P65)  ，孟子进一步说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13]( P304)  。总之，当一个人在能力不足的时候，要努力提升自身的能力，增强自 身的本领 。而当一个人具备充足的能力时，就要发挥能力的社会最大值，这不仅是其个人品德修养的升华，也是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相统一，这 对于当今社会文明体系的建构与发展也会起到积极的推动和促进作用。

君子文化创始人张子